轿的温浓被颠得厉害,沿途三两个硕壮的大妈伙同李媒婆往她身上裹霞帔,又将沉重的凤冠扣在她的脑袋上,她几次不管不顾趁乱想逃,都被轿外看管的人给手脚并用塞了回来。
    迎亲是喜事,沿路过道不少围观,温浓不死心,变着法子扯嗓呼救,可不是被唢呐锣鼓声掩盖,就是被看管的大妈堵了回来:“我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咱二少爷瞧得上你那是你的福份。只要你今后能够安份守己听话懂事,咱们杨家绝对不会亏待你。”
    温浓一想到那声‘二少奶奶’就来气:“那你们找错人了,我温浓可不是什么安份的女人。你们非要逼我嫁给他,别怪我日后让你们二少爷头顶绿原,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看管的大妈恼极:“不识好歹!”
    没等她动作,温浓已经机警地把脑袋缩回轿里,躲去对方试图惩戒的一巴掌。
    这些下人根本没有真心尊她为少夫人,只怕嫁去杨家也别指望会有什么好日子,更何况还是嫁给杨洪那种贪图享乐的窝囊废物。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温浓紧紧抓住轿轼稳住颠簸,忐忑之余,心念飞转,她隐约听见温爹的叫唤,忙不迭想往小窗探头。轿身倏而一震,颠得她整个人往前倾,差点撞在轿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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