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耽误行程,这流放的囚车是供给花甲之年的老者和十岁以下的幼童乘坐的。
而成人皆是用铁链捆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去崖州。
囚车里坐着叶媚,苏霜,小豆丁苏陌,以及二房的苏菲。
其余的人都是跟着囚车后面一步一步的走。
叶氏的身子骨本就不要,如今又受了大的打击,本是富贵的命,哪里顶着日头这般走过路。
才行了一个时辰,整个人就像散了架,脚下似有千金重。
苏宴担心的看着母亲摇摇欲坠的身子,担心她随时会倒下,只能站在她身侧扶着她点。
有人说生活坏到一定程度总能好起来。
事实证明这是一句自我安慰的废话。
半日后,叶氏是再也走不动了,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下,再也起不来了。
官差骂骂喋喋的上前,举着鞭子就抽。
苏宴用身子撞开官差,却叫赶过来的另一个官差给一脚踹跪了下去。
他只能扑过去挡住卷曲身子倒在地下的母亲,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他身上。
白色的麻布囚衣沾着一道又一道的泥污,只怕再都抽几道就要见血了。
那官差见着昔日高高在上苏世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