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庭之开始观察身边的人——
有人宽衣博带风度翩翩,有人大腹便便侃侃而谈,还有人与他一样寂寞无声地站在人群里。赵庭之忘了一会儿,朝那人走过去:“这位兄台,在下姓赵名庭之,字宽易。不知兄台大名?”
那人也是恭敬回礼:“在下徐礼岸,字言锦,秦邛人士,兄台是?”
“庄南人士,幸会幸会。”赵庭之抬头,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徐礼岸确为北方男子,高大魁梧,方额棱面,眼神沉静,鼻梁高挺,唇上还有泛青的胡渣,乍一看实在不像个书生,倒像个武夫。
徐礼岸又问:“赵兄是一个人来的吗?”
赵庭之笑笑:“不,带了家眷。”
“赵兄已经娶妻?看着年轻啊。”
“是妻子在家乡养胎,带了两个妾室,让她们来见见世面。”
徐礼岸点点头:“赵兄好福气。”
“那你呢?”
“在下未曾娶妻,只有书童跟随前来。”
赵庭之看他年纪不小,应在二十五六岁上下,这年纪还没有娶妻倒真是奇怪。他笑了笑:“无妨,到时候我夫人来京城,替你相看相看。”
“那便多谢赵兄了。”
这厢刚说完话,国子监的祭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