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的,凤灼华此刻对上晏昭廷那双笑盈盈的眼,她心下便又不自觉的软了数分。
到底想着眼前这人如今是她亲手伤的,而她这人向来又是个恩怨分明的,前世的旧账来日方长,总归是能慢慢算得清楚的。
只是眼下。
凤灼华她到底是于心不忍,再对上晏昭廷那道饱含深意的笑容,她心口微微一悸,目光不自觉顿在他脖颈上那道依旧往外头渗出死死鲜血的伤口上头。
顷刻间呼吸,不知为何多了一道沉沉郁气。
脚下步伐轻移,凤灼华端着手里头的东西在晏昭廷身前停了下来,她此时也学着晏昭廷前头的样子并不答话,纤软红润的唇瓣带着一股子倔意紧紧的抿着。
……
食指微凉,带着姑娘家特有的细腻,指尖上再带上一股子清凉苦涩的药味儿,冰凉的软膏,她用小心翼翼的力道轻轻的抹在了晏昭廷的脖颈的伤口上头。
只不过此时那规矩端坐在床榻上的男人,这一瞬间浑身微不可查的轻轻一震,那肩颈处的肌肉更是一瞬间紧绷,那深藏于袖中的拳头也是不自觉紧握。
凤灼华涂药的动作一僵,她紧抿的唇瓣接着一松,看着晏昭廷不自觉软了语气:“可是疼了?”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