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歧说:“我知道这很难忍受,但是你长大了。”
微生瓷连连后退,不,我不要长大!我希望死在七岁那年!我不要长大!
他瞳孔中隐隐可见红丝,微生歧心中一凛,按住他的手,运功稳定他的情绪,说:“小瓷!冷静一点!”
微生瓷甩开他的手,他以传音入密,说:“你的朋友在隔壁,你不想吓到她,对不对?”
微生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溺水。但他没有再挣扎,微生歧的内力入体,温暖地游走在经脉之中。微生瓷低下头,等到他情绪彻底稳定,微生歧才说:“你总不能一直逃避。”
微生瓷没有回应,但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儿子的不回应。
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原因,微生瓷的狂疾十二年来一直未愈。每当情绪激动时,他瞳孔充血,神智失常,陷入狂乱。
可他偏偏是习武的奇材,十二年的幽囚让他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了武学之上。以前他狂疾发作,微生歧还能控制,后来慢慢吃力。
及至这一两年,微生歧已经只能避开——要想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制住他,已经太难。
他在石牢中时,发病无人能知。微生歧当然也不会提。就任他发疯,等到体力耗尽,他就会慢慢平静。可是看到石牢被破坏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