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好却喜欢到处乱跑,还假借寻找医药的理由,真以为没人识破他的小心思。
“下去吧。”他平静道,“让人准备去清秋州的东西。”
初一应了,缓慢躬身退了下去。
傅修怀低头,看到盆子里放的冰块融化了不少,只剩下几块在水里打着晃子。
这个夏天,的确很热。
若是太史淼在的话……若是太史淼……
傅修怀淡淡笑了。
那个刁钻娇纵的姑娘已经死了,在她最美好的年华,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舍弃了原本应该拥有的天真和荣宠,踏上一条鲜血铺成的不归路。
东莞百废待兴,世人只道皇帝英明神武,将所有罪名全部推到她的身上,真真是犯傻了。
他拂了下衣袖,朝浴室走去。
等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正踩着门进来的傅修竹。
湿漉漉的长发齐齐整整的披在腰间,他抬眸看去,傅修竹走到他的面前双手作辑,唤道:“兄长。”
“何事。”傅修怀温声道。
傅修竹紧呡着唇,想起自己不久前见到那小丫头和兄长相处的情景,迟疑了一下,问道:“兄妹相处,兄长为未满七岁的妹妹梳头,且和衣而睡,符礼吗?”
“不符。”傅修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