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看那人盯着姐姐看的目光叫他生出一丝危机感来,心底暗暗期盼人好了赶紧走。
常空收回手,顾不得回薛宝珠的话,反而是问那少年:“你可记得的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哪儿人?”
那少年紧抿着泛白的唇,照旧不吱声,相较之前的戒备丝毫没有卸下。
薛宝珠心头一凉,前头担心的事儿隐隐有成真的迹象,只怕自己这几日出钱出力的都做了白用功……“你真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罢,还记得家在哪儿么,比如家里有什么人?”
少年被她那紧张目光盯着,凝肃的神情松动了些许,可薄唇嗫喏的半晌突然捧住了脑袋一副痛苦隐忍的模样,目光时而凌厉骇人,时而迷茫,额头上竟生出豆大汗珠来。
“看来真是如此,宝珠姑娘恐怕是问不出来了。”常空瞧着,拧起眉头在少年无防备之际飞快掠过他脑后,在摸到一肿块时映衬了然,“他的外伤复原很好,已经没有大碍,就是脉象虚弱,淤塞不通,师傅曾说他后脑有伤,恐有后遗症,看来是叫师傅说准了。”
薛宝珠原先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想,此刻经由常空确认了也不十分惊讶,只着急问:“能不能好?”
常空摇头叹息,“慢慢养着吧,能不能恢复过来还得看后面的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