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听不大明白这些病名或医理,只在知道这个结果时眼圈就不自觉发热。
她垂下头,看见自己握紧的双手,是下意识的紧张和担忧。
她知道,此时的自己除了在为那个笑容和蔼的傅叔叔惋惜难过,心里还正无法控制地、更多地去替另一个人担忧、打算。
余暗……
他知道了吗?
他要怎么办?
桑絮乱糟糟的心里,扒不出答案。
18
桑儒在前面推开病房门,桑絮先看见站在床脚的余暗。
他手扶床尾栏杆,垂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
病房里还站着不少人,大都是西裤衬衫或polo衫的打扮。他们中有人认识正带着桑絮往屋里走的桑儒,竟在这种时刻还上前与桑儒握手攀谈。
桑絮没再理会这些提早来奔丧的傅亦山的同僚,只默默停脚在余暗身边。
她先看了眼病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傅亦山。
因为中考,快有一个星期她都没来医院看望,没想偏就这几日,伟岸的中年男人瘦得快脱了型。
他没有家人,快死的时候身边也只有养了三年的余暗守着。
同事是同事,邻居是邻居,临终前他们终是和家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