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才人脸上突然涌现的生机,一下就又褪了下去,她又缩回了肩膀和脑袋。
小殿又静默了下来。
许双婉没有逼问,任由她沉默。
风吹得有点冷,她朝虞娘点了下头,让她去关了点门。
她也拢了拢身上的毛裘,让自己暖和点。
她两个晚上没怎么睡了,只打了几个盹,却不怎么困倦。
“宣,宣相夫人……”
“嗯?”
张才人见她温和地应了一声,心中莫名一烫,她终于开了口,道:“是我受了她的盅惑,她说皇后是你的傀儡,是你放在宫中的耳目,只有把她除了,揭破了你,圣上才会看清真相……”
才会看到她,看到她的真心。
“你信她?”许双婉看着她,温和地问她:“以前你们很熟?”
张才人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在她的柔和的目光中,缓缓地摇了下头。
“我们算是认识吧?”许双婉朝她笑了笑,“也算是共事过。”
宝络成亲那天,她们一同担事,把荣凤宫守得滴水不漏,许双婉清楚记得,她很欣赏这位手脚利落、办事有节有度的张才人,也不吝于表达出了对这位女官大人的欣赏与敬意。
她以为,张才人多少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