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顾过洵林几何?”宣仲安打断了他,“她是身体不好,有容易头疼心悸的毛病,受不得吵闹,要静养,可我跟洵林,是她的亲儿子,我还好,祖父带着我长大,等我知事了才去,可惜洵林了,母亲不管,又有个人面兽心的奶娘,小小年纪就遭了大罪才从阎王爷那里抢回了一条命,您说,这事是当时许渝良那蠢货干的没天良的事,但您能说,这与母亲脱得了干系吗?”
“这个府,当时没有姜家替我们撑着,早完了,我知道,您心里也觉得对姜家有愧是吗?”宣仲安看着他父亲,“所以这些年里,您看在外祖的份上,看在死去的外祖母份上,看在姜氏一族的份上,对母亲也就格外放纵了些,不是吗?”
宣宏道皱眉看着他,低斥了他一声:“仲安……”
话不能说到这个份上,太无情了。
“你母亲当年为了生你们,也是九死一生,但她从来没有对此埋怨过一句,她为了给我们宣家添丁,明知身体不适,你的几个弟弟在她肚子里没了她也拼死生下了洵林,”宣宏道又道了一句,“她只是有些做不到的事,确实做不到,做不好罢了。”
宣仲安听着这话,悲哀又无力地笑了一声。
他父母感情好,彼此体贴体恤对方,这本是一府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