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骂了,放心去。”
“您说的?”
“我说的。”
散朝前受了圣上传召的蔡大人得了话,迈着轻巧的快步就去了,他身影灵动,看不出什么老迈的样子来。
六部围过来的几个尚书一脸鄙夷地看着蔡尚书去了,这蔡老,明知道圣上这又是有肥差交给他了,还非要在宣相面前讨个乖,也是够不要脸的。
蔡伦一走,工部的尚书就愁眉苦脸的瞅着他的上峰,眼睛里还有泪光,就差夺眶而出了。
“前阵子我交给你的事,办得如何了?跟着宣郎中的那两个大才子,可是学会了点东西?”宣相拍了拍他的肩,温和道。
宣相是个笑与不笑都让人感觉不太好的人,谁都能与他说得上的话,但谁也都怕他。工部尚书这些年跟着他干两年,又跟着圣上干两年,大韦这几年大兴土木,挖河修路建驿站立衙门,哪一桩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他手里握着的权力大了,很多时候他手里头的事也无需经过宣相就可直接与圣上直禀,遂他也没以前那般忌讳宣相了。
可到了非常时刻,宣相还是宣相,他却是那个能越过宣相,能与圣上直接进言的工部尚书了。
就像现在。
工部尚书不知道这事是怎么个走向,他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