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印象,”宣仲安现身,也是特地来见宣洱的,宣洱一进京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往后就不见得有他说话的机会了,他现在不见见,以后也没什么地方能见到他了,“当年也没想到,您还会回京。”
“到了时机,自是会回。”宣洱逼着自己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两下,勉强与宣仲安道:“不瞒贤侄,我就是来处理你堂弟岳普之事的。之前处理他的事情去了,今天才来得及上门拜访你父亲,刚才我也是无知自大,在你父亲面前有托大的地方,愧于见人,这不正要回家反省,没想在出门之前还能见到贤侄,也是有缘。”
宣洱本事不下宣容,广海宣氏一门如今在广海的势力可说是他们兄弟俩连手打下的,他巧舌如簧,见人说人话,见鬼能说鬼话,现在一看势变,硬是压下了心头的那口气,口风急转。
他甚懂来日方长,现今能脱险保势才是上策,当下也不顾之前来时的趾高气扬,这下咬碎了牙和血吐,把头低到尘埃里,只待来日,再把这屈辱还回去,把这父子俩挫骨扬灰,死无尸首。
“既然您要归家,那我就不拦着了。”宣仲安朝他颔了下首,也不多话,错过了他,往殿里走去。
宣洱看着他信步而去的背影,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