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宏道颔首,抚了抚下巴的美须,道:“能明白,当年你们走的时候也跟我说清楚了,没什么见怪的。”
“您不见怪就好。”见归德侯还跟以前那样,连得罪他们兄弟都不敢,宣洱胸口那被堵在大门口近一个时辰的那股瘀气可算是散开了点,他这厢朝宣宏道拱手致歉道:“宣洱之前口气有些不恭,还请大哥侯府见谅。”
宣洱进来没几句话,就把侯府跟广海言语道分明了,宣宏道就知道就是退一步,想兄友弟恭,他弟弟也未必会领这个情。
不是他想当个大哥,他弟弟们就能把他大哥的。
这跟以前,没有什么分别。
“谈不上什么见谅,”宣宏道等了好几天,心底那点想在与兄弟和解之后把酒言欢的火花熄灭了,这时候,他也知道他要是再虚言下去,侯府的脸都要被这来者不善,想踩他一头的兄弟扫光了,他又抚了抚须,接着先前的话意道:“你大哥现在身子好罢?”
“好得很,”宣洱朗笑,“大哥膝下儿孙成群,现在光能给我宣家开枝散叶的孙子就有六个,对了,长兄,您的长孙呢?”
“出去玩去了……”
“哦?是吗?”宣洱打断了他。
“是啊。”宣宏道笑了起来,到这时,他的火气也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