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破旧的毛线毫无规则的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他身子僵在原地没动。说不清为什么没动,或许他此刻应该推开她,应该翻脸,应该拂袖离开,可他什么都没做。甚至在廖暖的动作停住时,他心里还有一点失落。
这些年他虽不近女色,但不代表他不会喜欢女人,譬如现在,他盯着廖暖的唇,就很想吻上去。
狠狠的吻。
这个想法不是第一次有。
某个部位蠢蠢欲动,躁动冲破心底最后的防线,他眼睁睁看着她的红唇慢慢移动到自己眼前,又骤然停住,心脏急速坠落。身子便无意识的向前倾了一厘米。
又猛然定住。
恍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有多荒唐。
他眼尾便带了寒意。
廖暖还费力的垫着脚,昂头看着沈言珩,看着看着便笑了。暖洋洋咯咯地笑,一笑起来身子便左右摇晃,差点摔倒,沈言珩手疾眼快的伸手扶住她。
扶着她的腰,让她站稳,又瞥了她一眼,眼尾寒意还没散。
方才她的唇几乎要贴上来的那一瞬,沈言珩忽然想到自己刚挂廖暖电话时,易予说的话。
沈言珩开车快,晋城晚上车流量小,马路又宽阔,从别墅到调查局,其实只要十五分钟就足够。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