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沈言珩宁愿被送进去的是自己。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呆坐几个时辰,沈言珩脑中空空荡荡,他连想廖暖名字的勇气都没有,他怕他再也见不到她。
即便他心里清楚,廖暖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可他就是怕的要死。怕失去。
手术后的晚上,沈言珩一整晚没阖眼,就坐在床边,怕她突然醒来后找不到人。
易予说,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没见过沈言珩如此。
虽然疲惫,心却是安的。
喜欢一个人,会变得比谁都胆小。
这几日,沈言珩也一直留在医院。
在医院附近买了些水果,走到病房前时,听到里面传来笑声。隐约还能听到杨天骄慷慨激昂的声音。
廖暖住院后,杨天骄每日都来看她。用杨天骄的话说,就是她堂堂一米七的汉子,每天来见一个有夫之妇,成何体统?
沈言珩懒得搭理这两人。
聚到一起,一个比一个疯癫,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是疯子似的。
提着水果进去,随手放到桌子上,顺便整理了下廖暖丢在桌子上的垃圾。
廖暖仗着自己有伤,这几日没少折磨沈言珩。
他俯身整理的时候,病床上的两个女人就眼巴巴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