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已经有他三分神韵,她把最得意的递给他看,“哥哥掌掌眼,还成吗?”
他的挑剔不用在她身上,很赏脸地说:“明儿再练一天就差不多了。”
她听了很高兴,前倾着身子道:“您的名字呢,怎么写?”
他提笔蘸了蘸墨,悬腕写下了大大的“日裴”二字。
月徊把她的名字拽了过来,四个字摆在一起,一看就是自己人。
她又有些惆怅,喃喃说:“我不记得爹娘的样子了,小时候好像只有个奶娘跟着我,见天儿问‘姑娘饿吗、姑娘渴吗’。”
关于爹娘,时隔多年回忆起来,像上辈子的亲人。梁遇因进了宫,自觉愧对父母,大仇虽得报,梁家的香火大约也要断在他这一代了。他尽量不去想以前的事,把月徊弄丢后,更是亏心得不敢直视。直到现在兄妹团聚,他才慢慢从那种无边无涯的困顿中挣脱出来。
他搁下笔,直起了身子。
“爹爹的个头和我一般高,自打我记事起他就留着胡子,穿的那一身文官的公服,既硬朗又有气派。爹爹二十岁中进士,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据说年轻那会儿做媒的差点踏平门槛,爹爹眼界颇高,一直没有定下亲事。后来有一回,爹的马蹄溅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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