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啊,锦衣卫毕竟和寻常商人不一样,他们交谈中有很多惯用的暗语,什么外卦内卦,响卦变卦……那回要不是跑得快,只怕已经死在那里了。
后来小四就不让她干了,这项手艺在锦衣卫面前点了眼,接下去没她好果子吃的。于是月徊金盆洗手,今年冬天打算老老实实准备挨饿,不曾想时来运转,认回了失散多年的哥哥。
无论如何也算官宦之后,骗人到底丢份子,这种事让无关痛痒的人知道了至多臊一回,让最在乎的人知道,那还怎么见人!
月徊屈起手肘,把脸埋了进去,“老黄历了,不提也罢。”
梁遇却有他的算计,“这件事除了你和小四,还有谁知道?”
月徊说没人知道,“又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儿,说出去招人笑话不算,还会惹麻烦,我当然谁也不告诉。”
他沉吟了下,缓缓点头,“不说的好,咱们自己的能耐,自己知道就成了。”
月徊的通透,是多年在码头上厮混练就出来的,平时看着糊涂虫似的得过且过,紧要关头她也懂得觑人脸色。
“哥哥掌管那两个衙门,上头要应付皇帝,下头又要安抚百官,必然有分身乏术的时候。倘或忙不过来了,哥哥想着我吧!”她冲他眨了眨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