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别忍着,也别委屈了自己,记着了?”
月徊嗳了声,“那您多早晚回来?”
梁遇望着漫天静静落下的雪,长叹了口气道:“要瞧皇上病势如何,明儿能见好,就明儿回来。”曹甸生举着黄栌伞上来接应,他微偏了偏头道,“外头冷,进去吧。”一面提袍下了台阶。
月徊站在廊上目送他,他的乌纱帽下戴了网巾,两根细细的棕绳垂在背后,尾梢悬挂珊瑚和蓝晶石坠脚,每走一步,撞着底下香色蟒袍,一片玲珑轻响。
天色渐晚,宫门前挂了巨大的白纱灯笼,那点迷滂的光照不进幽深的门洞,只看见押刀的禁军,旗杆似的立在风雪里。宫墙内外各有两路人马把守,待宫门内侧落了钥,甬道那头辉煌的世界才显现出来。
司礼监的人早就在门上候着了,见他来,拱肩塌腰叫了声老祖宗,“皇上找老祖宗,已经问了好几回了。”
梁遇嗯了声,“太医瞧过了?怎么说?”
杨愚鲁道:“老症候上又添风寒,才吃了药,要看今儿夜里怎么样。”
“太后那里通禀没有?”
杨愚鲁说没有,“老祖宗不回来,底下人不敢擅作主张。”
大邺十五朝皇帝,有半数不是正宫娘娘生的,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