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干爹汪轸在时,两个衙门也相安无事,怎么汪轸一下台就换了天了?你东厂接连扣押了两位内阁大学士,弄得人家夫人上我跟前哭来,厂臣如此霸道,怕是不妥吧?”
梁遇心里有数,这两天司礼监动作不断,必会惊动她。她和内阁的渊源,远比和司礼监深得多,当初选立楚王为太子,算是彼此唯一一次达成共识。后来嗣皇帝继位,江太后一直不满,也许要问她的心,怕是很后悔作了这样的决定。可又有什么办法,如今木已成舟了,只要皇帝行端坐正,只要司礼监一力拥戴皇帝,那么谁也不能奈皇帝何。
然而这位享了大半辈子福的太后不痛快了,要发一发脾气,这个论谁也阻止不了。梁遇被她当面质问,也并不恼火,他还是一向从容的做派,拱了拱手道:“娘娘息怒,容臣回禀。东厂拿人,从来是依着大邺律例行事,上月有人偷偷往题本里夹带密折,参奏内阁大学士夏连秋写反诗,皇上得知后震怒,命东厂彻查,这才有了羁押夏连秋一说。后据夏连秋狱中交代,他这两句诗是为宋惊唐的《大悲歌》作跋,既然又牵扯上了宋大人,少不得要请宋大人过堂应个审。”
也算说得有理有据,有鼻子有眼,可惜太后并不信他的话,扬手将猫从膝上赶了下去,哼道:“你是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