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在她的世界里,女子能嫁个值得托福终生的丈夫才算圆满,至于女子的职业规划,当时还很新潮,当个家庭主妇相夫育子才是主流。她唯一的愿望也只是在南京路上开个女子服装店,与他夫唱妇随。
宗平愣了半晌,“我其实没有想到,你会来真的,你会离开上海,来北平......”
她冷淡的声音,“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
他寂然片刻,很真诚,“我依然爱你。你在十岁时我就认识你了,青梅竹马,说的就是我们这样的人。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她阖下眼,不再说话。
“其实那天,我喝多了,我没有看清楚......当然我混蛋!”
他说的究竟是哪天,她不知道。但一想到那天,安娜就闭上了眼睛,你竟能在深爱我的情况下,一而再爬上别人的床——羞辱,难堪,心碎,不想再提。
宗平悔恨,“我被算计的,你信不信?”
安娜冷笑,“也是你心甘情愿!”
宗平垂下头,过了一会儿,轻轻地,落寞地,垂头丧气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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