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人身上,而不是戴宗山那种难雕的朽木。他哪怕靠近自己,自己都觉得有压迫感,不舒服。
当时丁一在教学生们画素描,教得很认真,既有艺术家的清新气质,还有责作心。特别是他通过窗户看向自己,那种如向日葵绽放的笑容,安娜能感觉自己是心醉的。
若自己真要忘记宗平,忘记他带给自己的痛苦,能接盘的,能让自己相对舒适的,也就是这个男人了。他不富有,仅是普通大学老师,但他有自己需要的干净、热情,和一起谈恋爱过日子的勇气。
下课后,丁一微笑着走到她面前。
“吃午饭了吗?”
“没有。”
“我给你做啊。”
就是这么暖心。
那顿饭后,丁一带她看了校内美术展。
他们在墙上“一篮子苹果”油画前,共同站住了。
安娜想起他的水果论,突然有所指地说:“我也是一只苹果。”
丁一说过,他是一只苹果,结果被喜欢桔子或香蕉味的前女友劈腿了。
“也许你是香蕉,你自己不知道呢?”
“我是苹果。”安娜坚决地说,“这辈子我的口胃和本性都不会改变了,我是苹果,只会喜欢苹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