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溜溜的眼睛一转,她道:“其实他……薛郎君也没说仔细,等我明日再问问他吧。”
“女郎还要去见薛郎君?”沉寒的话里带着不赞同。
她很少会这么主观的表达自己的意见,特别是在主子们没有开口询问的时候。
江意水看向镜子里的沉寒,她微微低着头,依旧是一幅恭敬的样子,只是语气强硬了些,“虽说如今风气随意,可毕竟男女有别,女郎还是不宜多见外男。”
特别是像薛三郎这样,看起来温柔好相与,实则不然的人。
今日她远远地看着,明明自家女郎一开始不知听他说了什么,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准备跑开,可被他拉住,三言两语这么一说,两人就又好好的了。
这不正常。
先是薛三郎居然敢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伸手,就已经很不符合他的君子之称了,紧接着,自家女郎居然一点惊慌失措的反应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这姓薛的说不定早就对女郎动过手了!
哼。
方才她明里暗里试探一番,女郎闭口不提。
这么多零零总总加起来,她要是再看不出什么,她也不必在女郎身边伺候了。
江意水拨弄着飞燕驻亭步摇上垂下的几串珍珠,弄的叮当响,噘着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