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肥圆的肚子一颤,脑袋一抖,像是一激灵,便醒了过来。
爪子刚举起来,准备给他一爪,结果一看是薛崇,举在那的爪子一僵,委委屈屈地缩到嘴边舔了舔,大气也不敢出。
兰莹看它实在可怜,忍着笑把它接过来,拉着沉寒退下了。
薛崇道:“装睡好玩吗?”
她握着扇柄小心翼翼地往下滑,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看着他。
撒娇卖乖倒像是她的天性,无论之前还是现在都运用的熟练无比。
想来他印象中那个冷静的女子只是她对待危险做出的表象罢了,骨子里就是个爱娇的小娘子。
她问:“皇上怎么说?”扇子掩了口,透出来的声音带着几分瓮气。
“安南侯处死,其余人便不追究了。”
意料之中。
她点点头,“才刚安南侯府的大夫人来,说要见我,我不想见,便让她们回去了。见了难免不忍,可她们这么害你,要是既往不咎,我又不甘心。她们原不肯轻易回去,我便让兰莹给她们带了句话,我说’将心比心,倘若今日反过来,难道你们愿意原谅我们吗?’她们便回去了”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说到底还是心软了。
薛崇抚着她晒得暖暖的鬓发,“这决断是按律下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