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都根本就不重要了,只有利益和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朝上的“势”掌握在谁的手里,谁就能代表正义公理,输了这场博弈的炮灰,只能被践踏和遗忘。
听着陈芸的话,谢奕的脑袋更疼了,他又不傻,她话里的暗示谢奕听的明白,而且也能够想到,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谭庆学只是无辜的整治牺牲品,那些炮制的所谓书信和泄露的题本,完全可能作假,而既得利益者,就是他亲爹一脉的人。
过了没几日,谭庆学等人从收押的牢狱里出来,发配流放,谢奕特地站在街口远远的目送他们。
这些人曾经都是志得意满的年少英才,从南方的家乡远道而来,带着功成名就的期许和冠盖京华的未来,如今一朝天翻地覆,跌入泥潭,再也不复往日荣光。
看着那些人垂着头,面色憔悴青灰,谢奕就觉得内心酸苦难言。
“把这些银子偷偷给他们送去吧。”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帮他们打点一下狱卒,毕竟长途流放肯定会吃苦头的,有点余钱能够过得更轻松一点。
交给下人的小包袱,里面除了装了些碎银子,几件衣服,还有一本《文达通治》。
谢奕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带过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