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口中嚼着烟草,对着路惊鸿大谈“不过是两头放花,吃两幅下火的药就行了。”“病人最忌讳见光,通风若是招来邪神入体,神仙也救不回来!”“病人聚在一起,病气无处去,自然消了。”
他正不愿听巫医的胡话,当地首领阿图卢来了。
阿图卢老得看不出年龄,脸上刺青密布,嵌在满脸沟壑纵横的皱纹之间辨别不清,是早年当地人的习俗,如今年轻人中已不怎么时兴了。身子弯得像虾米,手持一根胡木拐杖,由一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进来了。
路惊鸿上前不卑不亢地见礼,直言道:“此症有感染传播之风险,病人不宜密集安置在此阴暗不通风的医馆,需得速速转移宽敞明亮之处。”
一旁的巫医喊嚷起来:“路大人说得轻巧,却不懂得内行门道,我族巫医向来这样医治,有甚么不对?”言语中夹了几个当地字眼,显然是欺他外来,不通蛮语。
路惊鸿不与他争辩,只看着阿图卢,一切都是由阿图卢决定。
阿图卢弓着背,脑袋使劲地往上抬,一只独眼翻着眼白思索着。旁人都挪开了眼,看多了只怕冒犯,只有路惊鸿平静地与老首领对视。一老一少无声地较量。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油灯,阴暗处有孩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