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说:“少爷,多亏了你带回来的药,苍南地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
路惊鸿点头,发现这房间燃着地暖,身上的被子也是簇新的,比阴惨惨的衙署暖和太多。
他掀了被子坐起来,皱眉问道:“这是何处?”
“少爷,这是总督府。多亏了二小姐救了您回来,还给您安排了房间好养病。”路云端着药罐,喜滋滋地说道。
昏迷前那少女的笑颜与陈二小姐冷清的面容重合起来。
蓦地想起陈寻雁说的“第二次了……”,一时有些不自在,人情欠得太重了。
正巧陈寻雁掀了帘子进来,“可是路大人醒了?”
少女马尾高束,一身月白劲装,许是刚练完剑法,毕竟那赶路的一个月他也见她未曾有一日落下了练剑。眉梢眼角都染着朝阳日辉,在冬日里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儿都带着暖融。
路惊鸿料想自己定是面色苍白毫无血色,难看得很,在这样鲜活的生命力前,他突感自惭形秽。年少成名、最是君子端方、永远让人如沐春风的路大人,第一次耍了小性子。他背过身去躺下,不再看陈寻雁。
路云有些尴尬地看着陈寻雁,“二小姐,许是少爷头还有些疼……”她倒不甚在意,她一向对朋友包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