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间神色淡泊自如。
方无应抱臂在一旁冷不做声。
困顿不言沮,高处不自矜。陈寻雁在心里默默感叹:路大人真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君子是也。这样年轻才俊,面对着大风大浪面不改色,经历大起大落心志犹定。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朝廷的肱股之臣。
这么想着,陈寻雁对着她设想中,以后一定会成为社稷重臣的路惊鸿鼓励般地微笑。
路惊鸿不明所以,没轻易出声。方无应皱眉看着,心想雁雁怎么有点傻里傻气的。陈霁交代的事他不能忘了,路上也要盯紧了路惊鸿。
陈寻雁这次乘了马车。前次一月的路程,已看出路惊鸿骑术平平,且他大病初愈,身子应该还有些虚弱,再以她和方无应的速度行马,实在是为难。
若是让他乘马车,一定不愿。陈寻雁只好自己乘马车,主动放慢了速度又让人不易察觉。
这一路有方无应在,一行人走得极为稳妥。
方无应行伍出身,对行军极为熟悉,更何况只是区区十多人的小队伍。
纵使一行人走了官道,也还是依仗着方无应夜观天象,在驿站中及时落脚,避过了几场险些耽搁路程的大雨。他还带路绕过了好几处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