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得最好。在她看来,深宅大院与庙会街市亦无甚区别,那些父慈子孝、后宅阴私、男欢女爱都与她没关系。
没有谁经得起检视,况且她也无意刺探别人隐私,只在大院高墙上落落脚,看看黑黝黝的京城。
她在路府外围转了转。已是深夜了,除了守夜人,路府已是一片漆黑寂静,只在东南角一处书房模样的地方还点着灯火。
她远远眺望着,突然认出了窗扉上灯火映出的正是路惊鸿的身影。这么晚还在处理公务,果然要取得超出寻常的成就,是不可轻易用“天才”二字抹杀的。
路大人在翰林院办公,还要教导太孙的学业,外人都说路大人青年才俊,可这其中的努力,没几人知道。
陈寻雁见证了路惊鸿的披星戴月、夙兴夜寐,突感与有荣焉。
她抬脚往那书房走去,捡了棵斜对着书房的槐树,在树枝上坐下了。
路惊鸿与在鼓叶城时无异,仍是一人一桌一笔。埋首在公文上书写,下笔如飞,偶尔抿一口茶水作提神用。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的树上,坐了个奇怪的少女。
少女时而抬头看看月亮,时而看看窗内,数着路惊鸿一晚上能处理多少份公文。
今晚月色很美,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