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至将水烟按在地图上,两眼精光:“广建堤岸,以缕堤逼近河流,束水攻沙。以遥堤防止河水泛滥满溢。我以性命担保,此法,黄河三十年无忧!”
靖王拍手叫好,堂下众人却面色阴暗,一言不发。
贺至的这套理论,念叨了数十年,每遇新的总督上任,他总要找机会念一遍,他们早就听腻了。
侍郎付宇尽上前一步道:“贺至的法子好是好,可一旦蓄水,就要加固筑高高家堰。过低,一旦决口,下游便是浮尸遍野呢!过高,就是河水倒灌也未知。”
“请靖王殿下恕属下们愚钝,担不起这个责任。这个法子也不甚新鲜,我们早几年也想得到的,可没有那个胆量用百姓的性命去抗!身为父母官,哪有用百姓去谋政绩求功名的道理!”
贺至听他倒打一耙,满嘴的百姓、民生,气不打一处来,失了镇静,嚷道:“大人惶恐,只要大人不去扒拉那堤岸,也不会出浮尸遍野的事儿!”
此言一出,付宇尽急得脸色煞白,只道:“放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在靖王殿下面前胡说!”
李翊听得分明,这其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