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陈寻雁唤醒。
翌日,陈寻雁衣衫整齐地醒来,皱着眉道:“路大人何以不唤醒我守夜?”
路惊鸿只道:“我睡不着,正适合守夜,故没有惊扰二姑娘。”面上一片镇静,只是不知为何耳垂微红。
陈寻雁也就不再多说。
两人随后落脚在附近城中的客栈。清河情况不明,暂时不能回去,只能宿在客栈中与靖王联系。
路惊鸿坐在房中沉思,小小工部侍郎,不可能豢养如此多死士。如此千方百计又肆无忌惮地阻止他们进京,甚至不惜追杀朝廷命官和镇国将军府的姑娘,背后的人必定手眼通天。只是不知道是否是那一位……
陈寻雁推了房门进来,手中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路大人,趁热喝了也好恢复。”
“实在劳烦二姑娘了,多谢费心。”路惊鸿接过药碗,却并不喝。
汤药的热气都散尽了,路惊鸿却还没有喝的意思。陈寻雁只当他心中有事,一时忘了,在一旁抱着剑开口道:“路大人可别忘了喝药。”
陈寻雁盯着路惊鸿端起碗,一碗药分了好几口才喝下肚,虽努力克制,却仍被苦得皱起眉。陈寻雁这才知道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