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跑不快,无处可逃。放完手中最后一支弩|箭后,陈寻雁贴着路惊鸿的耳朵道:“大人只管走,不准回头。我有自保的法子,随后我来找你。”说完,滑下马,隐身在了雨夜树林中。
路惊鸿只恨自己是二姑娘的累赘,别无他法,只能怀中揣了账本,拼命地抽着马鞭,往前驶去。
陈寻雁调整一番呼吸,提着剑立在道路中央。数十个黑衣人追了上来,呈包围之势。她气血翻涌,一半是厌恶,一半是兴奋。
她将剑夹在臂弯中,反手握住剑柄,缓缓将剑身抽出。剑上的血尽数染在袖上,竹绿衣料浸出一片黑红。陈寻雁咽了口带血的唾沫,嘴角扯扯,“你们今天走不掉了。”她越是笑,眼中越是古井无波。
雨下得越发大了,陈寻雁冷着脸将剑收回鞘中,转身离开。身后是一地尸体。
陈寻雁在一处山洞中寻到了路惊鸿。他腰间受了一处箭伤,正汩汩地往外淌着血。她二话不说就出去采草药了。受了伤又淋雨,荒郊野外的,发烧可就没辙了。
陈寻雁不敢离开太久,草草采了一些止血药就回来。冷冰冰地说:“路大人,脱衣服。”
路惊鸿只当她是嫌弃自己累赘,还把她拖进这危险的境地,故不敢反对陈寻雁的话,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