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霞点点头。
唐悠这才慢慢吐出梗在喉咙的那口气,忍不住趴在她的身上,喃喃自语道:“医生说还是有机会治好的,现在医学进步多了,我会让妈妈好起来的,我还没带你去旅行呢。”
沈霞拍着女儿的后背,笑得慈祥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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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了这件事,戴川才意识到自己多幸运,他茫然地买来补汤和乱七八糟的食物,还胡乱挑了些住院也许用得到的生活用品,因为完全没概念而不怎么靠谱。
但唐悠还是挺感激,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车里说:“今天多亏你,你还饿着吧?”
戴川没想到这姑娘如此迅速就恢复平静,猜着她肯定是把苦压在心底,多看了两眼才说:“我也没干什么,刚刚你们喝汤时我吃了俩馒头,不饿啊。”
唐悠没再讲话,垂下眼睫毛,掩饰自己痛苦不堪的神情。
戴川往她家的方向驶去,说道:“你明早几点给你妈送衣服啊,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不想天天折腾你,这样会有压力。”唐悠摇头拒绝。
“有什么压力,非洲人本来就是欧洲人的奴隶。”戴川胡搅蛮缠:“你不让我来,我就自己去医院,你不让我看你妈,我就抓心挠肺、坐立不安、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