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的确是醉了,但并未完全失去神志,含糊道:“嗯……”
她那些辛苦过整个晚上的委屈,忽然之间因为身边毫无嫌弃的关怀而被治愈。
隐约见听到外面哗啦啦冲洗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力气起身询问。
闭上眼睛、抱着枕头浮浮沉沉,不知不觉便完全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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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擅长做家务的戴川折腾到深夜,仿佛又回到了美国自力更生的日子。
但他心里再没有任何无厘头的轻松,反而充满愧疚、悔恨不已。
下决心离开家的时候啊,也曾在心里描绘出宏图壮志,硬着头皮跟三教九流社交,想要发展身为作家的关系,偏偏最近万事都有体贴的唐悠打理,便松懈掉力气,甚至偷起懒来。
然而像唐悠这种安安静静的人,出门和那些老油条打交道又谈何容易?
深更半夜喝这么多酒,如果出点什么事……
戴川越想越害怕,拿着重新烧好的温水走到床边,坐下来抚摸过她再无反应的头,轻轻叹息:“对不起……以后不会任性了……”
聊起来也奇怪,像钱楚和老戴使尽浑身解数,都没办法让儿子再懂事点,之前公司里那么多没做完的案子,他说抛下也就抛下了,结果现在唐悠半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