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肉倒尽够了,不如把酒换成黄封酒,叫上两坛子来焖醉鸡,”夏颜裁了红尺头折叠好,又拿红纸包裹了糖茶烟,分成小份装在草箩子里,几十份累得高高的,等请客那日还礼用,“座次可排好了?几个乡绅都递了名帖来,这可万万错不得了。”
“这些事少不得让你哥哥亲自安排,脚程快些明儿个晚上就到家了。你且把礼单子对过一回,多备些回礼,他捎话嘱咐过一回,这礼要仔细着收。”
夏颜早得过嘱托,也留了心眼,送厚礼的人保不准有求于人,此时不便一口回绝,都单拿一张笺子细细记下了。
“旁的倒还罢了,只那田泼皮送了十两贺钱来,我推脱不过,就收下了,这礼该怎么还?”
“这些人情将来让你哥哥处罢,不用累带你,灶可通了?炉子借了几个?”
“通灶的人明儿个上工,炉子有了四个,胡屠户家烧汤水的大炉子也得了。还有隔壁饭铺的一百只碗碟,今早借来的时候磕碎了几个。”
父女俩零零总总商议到半夜才歇下,第二日天泛鱼肚白时何大林就起了,把院子里的木料拾掇干净,整出一片空地来,好摆两桌席面。
前后院各摆两桌,厅堂一桌,东西厢房的炕上架起小机子,摆上些小碟小碗给娃娃们吃,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