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要磨练个三五年。这是铜丝笔,从天竺那边传来的,在我们这一行当里,会用的人也不多。”
“师傅,这个怪物件是甚么?”芝姐儿握着个小柄子,尖头嵌着个圆鼓鼓的小铁壶。
“这是蜡壶,最难使,寻常也用不上。今儿个点蜡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莫要问东摸西的,”胡染娘把蜡刀装进笔帘子里,卷起来用绳子扎好,见夏颜走过来,高声打了个招呼,“东家,新染的大红已经阴干了,您可要去瞧瞧,这回的颜色可正。”
夏颜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便随她们师徒一同去了。
库房里挂着几大匹红棉布,艳艳的瞧得人眼睛晃,夏颜上手摸一回,手指上染色不多,满意点了点头。
“过不了半月就能出库裁衣了。”胡染娘乐呵呵说道,东家认可了她的手艺,心里自然高兴。
“不忙,这些料子至少要放置半年,下半晌就收到布窖里去罢。”夏颜随口嘱咐了一句,却让胡染娘刮目相看起来。
“闷色”可是祖宗辈的老规矩了,闷上半年的料子,颜色能浸透到每根纱丝,瞧上去自然匀艳仔腻,下了水掉色也少。可如今的绸缎庄为赚快钱,都少有遵守这一条的了,这小东家竟有这份耐心,仅凭这一点,胡染娘就在心里敬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