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色的料子,陡然间就成了桃红色,可不把公主气坏了,明明嫁过去是正室,带了十几箱子妾室穿的算怎么回事,这也忒不吉利了,”梅廉好笑摇头,正说得起劲儿,忽而又想起了一件事,“这批料子先前是织云坊卖出的,白家不会遭难罢?”
“织云坊已经转到了丽尚坊名下,与白家又有何干系?”何漾靠在椅背上,神色轻松道,“也怨不得旁人,丽尚坊是自作自受。全赖他家急功近利,采买来的料子连下水都不一试,就竟敢替公主做衣,出了这档子事儿也不稀奇。就是来报官,这理也说不通。”
“报官还不是你做主?”夏颜扑哧一声笑出来,斜睨了何漾一眼,“她们以为织云坊是合作的老货商了,断不敢在这上头做手脚,是以放松了警惕。殊不知这天下间最恨她们的,莫过于白老板了,他家公子至今还下不了床呢。现如今是王妃打头阵,你这县令后头还有的忙。也得亏这回王爷不再插手了,自打上回晚晴出卖了王府,她这日子就不大好过了,虽弄死了雷蚂蝗报了仇,可也得罪了大靠山,她大约也没想到你会把这消息透露给王爷。等着罢,后头还有好戏呢。”
果然不出夏颜所料,不过半日,织锦庄葛老板拿着一笔欠帐单,跑到丽尚坊讨债去了。掌柜的一看上头的数目,立即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