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即便我对他有在多的不满与怨恨,都化成苦涩的笑,一笑皆之。
“爸。”我倾身抱住他,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
“童童……爸爸错了。”父亲抽泣的更凶,“是爸爸错了,爸爸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他梗咽着,一遍遍重复着自己错了。
我心下悲凉,他总算迷途知错了,可惜太晚了,妈妈听不到。
而他这一哭倒是化解了我们父女十几年的隔阂,虽然不是亲的,但也胜似。
父亲没说两句便晕睡了过去,现在的他,已是到了油尽灯枯,连说话都成了一种体力活。
我给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了病房,刚好看到主治医生在护士台,忙走了过去。
“赵主任,我爸的情况现在如何?”我还没走到他跟前,就着急的问道。
赵主任放下手中的病历,朝我看了一眼,眉头微蹙,“你跟我来办公室一下。”
一听这话,我心就提了起来。
进了赵主任的办公室,他重重的把病历放在办公桌上,抬眸眼看我,责备道:“你们这些当儿女的都是怎么当的,你父亲至从住进医院,除了做检查,就没出过房门,为什么就没人带他出去呼吸一下新香的空气呢?天天闷在病房里,心情怎么可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