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
她这是附身在垣越身上了?
门外的人听到准许后,推门进来了。
垣越转过去看着他,沈秋白也得以看清了那人。那是个五大三粗的高大汉子,一道厚疤顺着眉眼到脸颊,让他看起来更加凶狠狰狞,但他鼻子嘴唇都很肥厚,又给人一种老实敦厚之感。
若说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额头上那道相当刺眼的文字了——道虚八百二十五年九月九日午时三刻。
这字并非是写的,而是一种类似浮光一样的东西,印在男人的额头上,分外打眼,让人无法忽略。
道虚是修真界用作记录时间的单位,大概等同于一千年。而这人头上的时间,如果沈秋白没算错的话,应该是六百年后。
高大汉子大咧咧地走进门,一张嘴就没停过,语气很是着急:“东家,你当人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想做人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开啊,可千万别啥事都憋心里。”
“……好吵。”垣越微微蹙眉,高大汉子立马住了嘴,但眼里写满了对垣越行为的不赞同。
现在的沈秋白不能动也说不了话,只能通过垣越的视角去打量这一切。垣越走近书桌,垂眸看着那一片狼藉。
沈秋白眼尖地看到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