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收回望天棚的目光,看了温浅一眼,眼珠动都没动,没有任何反应,温浅心酸,安然的眼里再也燃不起热情,从前周围人都反对她跟罗远生,她依然执着的坚持,带着飞蛾扑火的炽热,然而大火烧烬后,只剩下一点余灰,温浅怀疑她这一生还能在爱吗?用尽了平生的力气去爱一个人,还能有力气爱别人吗?
温浅酸涩地叫了一声,“安然。”
安然静静的,没有回应,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温浅想说点什么,此刻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安慰她,鼓起她生活的勇气,可是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因为安然的心掏空了,一个没有心的人,对周围事物没有了感觉。
温浅渐渐发现她不对劲,她进门到现在安然一句话不说,对她母亲也没说一句话,安母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出去说。
温浅跟着安母走出病房,来到医院走廊上,安然的母亲经过一晚跟来时精神状态截然不同,五十几岁的人,看上去憔悴苍老,“小浅,安然她不能说话了。”
温浅刚才就觉得安然哪里不对,果然,虽然她差点丢了命,老天还是没放过她,温浅头皮发麻,安母愁苦地说;“我问过大夫,大夫说大量服用安眠药,抢救过来,留下后遗症导致神经系统出毛病,失忆、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