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和邻居们亲热的打着招呼,来到一户人家门口,抬手拍门:“王老师在家么?”
门开了,一个清瘦的青年人站在门后,黑框眼镜,蓝布中山装,口袋里还别着两杆笔。
“你们家来客人了。”张主任说,回头看了看郑泽如,“就是这位老同志。”
青年人是郑泽如的第二个儿子王北泰,今年他应该二十九岁了,他还是一个小学生的时候,江东王陈子锟起义,江东省和平解放,大军南下渡过淮江,父亲就在那年离开了江北,前往省城赴任,临走的那天,父亲摸着他的头说,早则一两个礼拜,迟则一个月,一定回来接他们娘俩,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十八个春秋。
眼前的老人,依稀有父亲的影子,只是苍老衰弱,和记忆中的,报纸上的那个意气风发的,春风得意的父亲很难对上号。
“您是?”王北泰小心翼翼的问道。
郑泽如没有任何失态,他很平静的自我介绍道:“我姓王,是你父亲的朋友,路过江北来看看你们。”
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多年政治斗争的经验在发挥作用,党的基层政权街道办事处都是由可靠的人员担任,老百姓的家长里短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凡事还是低调为好。
王北泰急忙测过身子:“请进,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