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住普通医院,而是住在安太的私人医院,柱子同样住在这里,手术后一周,他的身体复原情况非常理想。
私人医院坐落在风景秀丽、空气清新的郊外,病房保持恒温,窗外是绿草如茵和泉水淙淙,柱子躺在可升降的气压自动病床上,心情复杂,他很不适应这种舒适的环境。
在柱子的意识里,如此奢华的场所,只有资本主义国家才会有,社会主义的医院应该是白墙壁白被单加红十字,而不是这种淡色素雅温馨的装潢风格,病号饭不是装在大号搪瓷碗里加了荷包蛋的挂面,而是用精美瓷器盛着的不认识的饭菜以及花样繁出的水果、糕点和饮料,当然还少不了资本家阔太太用来洗澡的牛奶。
柱子很不喜欢这种饭菜,他在基地政治学习的时候曾经听教导员说过,只有腐朽透顶的统治阶级才追求奢侈淫靡的生活水平,讲究所谓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他无比向往九机部基地食堂的大馒头和高粱米饭,白菜熬粉条和雪里红咸菜,那才是战士该吃的饭。
还有就是护士们实在太不顺眼了,柱子的审美观还停留在女孩子们“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年代,五四头、五大三粗大脚板,豪爽的嗓门和黑里透红的皮肤才是无产阶级革命者最理想的伴侣,这种纤细腰身,皮肤白皙,说话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