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模样打扮的下人敲了敲门,低声道。“大人,属下奉白大人之命回禀。”
“进来。”
屋内传来清雅淡然的声音,下人在门外行了个礼。
“是。”
房门被打开一条小缝,怕外头寒风侵了里面贵人,下人几乎是硬挤进来,便又急忙把门带上。
一入门,正对的就是一个山水渔翁垂钓的墨画屏风。屏风很大,透着光。后头隐约可见一个人影,执笔在书案上写着什么。
下人行大礼跪拜。“禀大人,那庄侍郎的确已经抵达瑞丰。只是路上蒋县令似是染了风寒,杨吏司年事已高,二人便缓了脚程,目前推测,应该还在路上。”
屏风后头的身影气度儒雅,不急不慢地搁下手中的笔,从案上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可别小瞧了庄侍郎,他为人只做利己之事。如今大费周章讨了杨鸿蒋陶二人,却又把二人撇下,不得不防。”
“此事,白大人已经亲自过问。得了风声,说那庄侍郎因着一个女子,把韩家嫡子打了板子。白大人推测,此事是不是故意设局为之。担心是为那新赋税法开路。”
那身影放下茶杯的动作明显在空中停滞了一下,然后才将茶杯放在案上。“是何女子?”
“是个酒馆的东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