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如愿连忙回应,又有些微妙的不舍,双手在围裙侧边抹了两把,说,“那我送送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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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五觉得自己今天很倒霉。
他今年三十四,刨开不知事的时候,前半生至少有十年在当地痞,剩下十年在当跛脚的地痞。于收保护费这一行,他相当有心得,在怀远坊的一条街混了这么多年,从来只有商户毕恭毕敬或是不情不愿地交钱,从没有栽在个看着十六七岁的小娘子手里过。
栽一回也就罢了,他自认倒霉,揣着怀里仅剩的几个通宝去喝茶,才续了三次水,一队金吾卫突然把他从长椅上提溜起来,说他疑似勒索,扰乱长安城秩序。
幸好来抓他的金吾卫看着是老实人,余老五巧舌如簧,哄得领头那个郎将将信将疑,盯了他半晌,还是把他给放了。
余老五朝着郎将陪笑几次,扭头就跑,直跑进偏僻的暗巷,才冲着砖墙啐了一大口浓痰:“我呸!什么狗屁金吾卫,闲得放屁,也敢管你爷爷我。还有那小娘子……”
他想起和他对呛的如愿,恨得牙痒痒,越想越气,布裙束发的女孩形象反倒在脑海里鲜明起来,纤细玲珑的身子,秀美的脸,让他又有些心痒。
余老五不由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