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臣推脱,臣自知医术不精,不能彻底驱毒,还请殿下恕罪。但臣仍有几问。”
“问。”
楼绍正色:“自上回例行看诊后,殿下的饮食可有改变?”
“不曾。”
“怒气勃发也易伤心脉,可有因政事或闲杂事动怒?”
“不曾。”
楼绍一愣,以他对独孤明夷的了解,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影响这位冷若冰霜的摄政王的心脉。他沉默片刻,选了个含糊的说法:“可有……遇上特别的事情?”
独孤明夷忽然睁开眼睛。
乍听见楼绍的话,他脑中就跳出个人影,纤细高挑,穿间色裙时胸前别着桃枝,穿布裙时拢着一大把长发,分明生了张漂亮的脸,偏爱乱笑,让人忘了她的美貌,只记得她笑起来满瞳的星子满瞳的光。
……但那算是特别的事情吗?
特别到可以影响他的心绪,动摇他恪守的东西,让他用以抵挡毒性的淡漠平和溃堤,对着剧毒敞开大门,放任那毒奔流着侵蚀心脉,早晚取他的性命。
……他不知道。
沉默良久,独孤明夷再度阖上眼睛,神色平和,淡淡地吐出如出一辙的两个字:“不曾。”
“……那恐怕是毒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