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心脉尚远,但此次情况突发……”楼绍顿了顿,收拾心情,膝行上前,替独孤明夷处理臂上细小的针孔,“然则殿下不可放弃,臣翻阅过太医署的记录,此毒先前均以稳定的速度扩散,故而能用药压制。此处突然变化,则说明有变动的可能,假以时日,自发退去或是毒性减弱也不一定。”
独孤明夷没有回应。
楼绍自己也知道这顶多算个美好期望,没有多少可能,能说出口的还是翻来覆去早就说烂了的几句:“总之,请殿下依照原有的饮食,清心静气,万不可刺激心脉。”
“我明白。”
楼绍点头,收拾好医箱,将要走,又憋不住医者的心,低声说:“殿下,实在不行,江湖方法,或可……”
“那我罔顾人伦,罔顾父亲的教诲,与禽兽何异。”独孤明夷难得打断旁人说话,语气里带着点不明显的冷意,“今日劳烦诸位了,请回吧。”
楼绍让他的语气冻得一激灵,动了动嘴唇,终是更在乎自己脖子上的脑袋,没再劝说,行礼告辞,由侍女引路出去。
待到直出王府,与他最亲近的一位太医忍不住低声问:“方才你说的江湖方法,可是传言里的那个?”
“是。”彼此知根知底,楼绍也不怕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