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就在桌边东摸西摸地徘徊。玄明也不看他,硬让他憋得受不了,自己开口:“师兄,元娘子已五日没有来了。”
“陛下下旨后不久,我曾见过她,与她提及,她说不愿冲撞贵人,待端午后再来。”玄明抄完一页,换了新的洒金宣,“怎么了?”
“我……”知常才满十岁,不到知晓男女大防的时候,纯粹出乎本能地为此羞耻,纠结着帮玄明把抄好的纸晾到架子上,小脸皱巴巴的,“我想元娘子了。”
他停顿一下,讷讷,“师兄,你不想她吗?”
玄明的手一顿,笔下弯折处渗出些墨迹,他干脆顺势多用了三分腕力,从刚柔并济的行楷改成潇洒恣肆的草书:“为什么想她?”
知常更不好意思,抿抿嘴唇,站在桌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元娘子每回来,都……都会给我带点心吃。”
闻言,玄明微微一叹,念出正在抄写的部分:“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
“……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知常立时挺直腰背,把后半段背出来,僵了一会儿,颓然地耷拉下脑袋,朝着玄明微微弯腰,“多谢师兄教诲。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