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糟心了。”
“不愧是老爷子教出来的学生,一股子学究气。”邢岚嗤笑,“毛丫头,你懂什么?”
“你太偏执了,偏执的人视野总是狭窄。”安安目光落在她身上,认真地问了句,“你这半生,不觉得很累吗?”那些个伤心往事,何必留着一遍一遍咀嚼。
“是挺累的,但没办法!”她脸上有笑,但那笑有点儿冷,“有些恨,必须要以血为代价才能洗去。你不会明白那种感觉。”
安安被她的语气吓得有些脸色苍白,“你想做什么?”
“没事,叙叙旧!”邢岚耸了耸肩,“我是个挺害怕孤独的人。”
雨滴越来越大,白天像夜那样黑,从窗户往外看,几乎看不到路对面的人,主干道上,车子爬得缓慢。
“邢女士,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见你,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见我,说实话我很怕你,小庄有多恨你,我就多怕你,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小庄没了妈妈。”安安说,“他小时候很爱你,我总是听见他哭,他哭的时候声音很响亮,谁都哄不住,我经常听见他痛苦地喊叫要妈妈,他从不午睡,因为经常被梦魇缠身。”
“见又怎样,不见又怎样,他一样活得好好的。”邢岚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也不觉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