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不饶的打过来,她按了挂断,回了条短信“已到家,勿念!”
然后铃声消停了,很久很久都再没响起,她吐了一口气,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想起他敲开她酒店门的那一刻,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在异国他乡看见他,那种微妙的心理感受,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像是爱情,他已经很高了,逼近一米八的身高,比她生生高了多半个脑袋,将她困在墙壁和手臂之间的空隙时需得低着头去看她,那微微低着头的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压迫,那一瞬间,她觉得他像个男人,而不是男孩。
他默了片刻,然后说:“对不起!”
那三个字从他口中出来真是不容易,搁在以前秦思妍大约要当场手舞足蹈把这一刻录下来留着以后循环播放膈应他了。
然而她是沉默的,因为他看起来太认真了,那眼神里化不开的阴郁和担忧让她心软了,夜很晚了,她想下去给他开间房,他却一闪身进了她的房间,“你这腐朽地住着套房,还要再开一间房给我,有钱烧的啊!”
他在她房间里洗了澡,睡了她的床,以前他就经常这样耍无赖,进行着只有儿童才会做的蠢事,秦思妍没有像以前那样把他从床上踹下去,她躺在了床上,背对着他,跟他说了很多话,她说:“我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