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第一时间让他来赔罪。”
“唉,怪谁?怪我还是怪你哥?”老梁比孟平川想象得冷静得多,也颓废得多,好似看淡了,认命了,恨不得剜了一双眼随梁择优一样。
静默几秒,老梁声音哽咽:“要说你哥有罪,那我更该死!我该死啊!”
“老梁,”孟平川按住他的颤抖的肩,“要是能治,就治下去,倾家荡产打一辈子工我也要还,不能治,择优这孩子我给你老梁家担着。”
老梁知道这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孟平川头上去,抹了把脸,别过去,彼时病房门突然一开,梁择优的妈妈陈蓉侧身出来,轻轻带上门。
锁芯一落,人就断了弦一般应咬着牙扑到孟平川身上,一拳一拳打在他肩上、胸口、下巴上,陈蓉没有哭出声,眼睛却几乎被眼泪漫得睁不开,嘴里一声声咒骂着:“你们还是不是人?啊?小优他才几岁,他才几岁!”
“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要是我儿子有一点点事,我也不活了,不活了!你们都别想跑,我就是到死也不会放过你们兄弟俩!”
孟平川挨着,忍着,既不还手,也不吭声。
老梁起身拉住陈蓉,陈蓉不管不顾地又朝他挥了几拳,老梁心里有气也有悔,知道陈蓉护子心切,难以接受儿子瞎眼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