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如今,何元菱就这样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细雨迷蒙,悄然无声。而去了斗笠的何元菱,发丝已经湿了,粘在额前与鬓边,她神情坚定,圆圆的一双小鹿般的杏眼却稚气而无辜。
这模样,竟让周铁匠恍惚起来。
空气静默着。周铁匠望着何元菱,而周向文又紧张地望着自己父亲。
终于,周铁匠一身鼓涨的栗子肉,缓缓地松懈下来。
他低头沉默半晌,转向周向文,眼神布满了苍老和疲惫。
“
最后一次,向文,你娘经不住了。你答应爹,这是最后一次?”
周向文重重地点头:“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在阳湖县提告。爹娘从小送孩儿去学堂、为的便是明事理、信公义。孩儿不相信天下之大竟没有说理的地方,孩儿也不相信大靖律法竟然保护不了我大靖子民,若如此,读书何用?若如此,当官何用?爹,你也听到了,何姑娘的法子极好,孩儿觉得,这回是孩儿离复仇最近的一次。”
他说得有些激动,哽咽起来,略停了停又道:“若这回依然不能为茹娘申冤,那孩儿也死心了,这书也不必念了。孩儿回家,跟父亲学打铁,从此与那冰冷之物过一辈子罢了。”
周